战疫里的炊事员

二月二十五日的傍晚,我在所里的院子里散步,遇见所里的一个拉着泔水去喂猪的炊事员,“所长,要增援武汉了,我报名。”他只给说了一句话,就忙着从我身边走了过去。后来,我找别人问了一下他的年龄,今年他五十六岁了。

第二天,早饭后,又碰见一个炊事员,“叫支援武汉,我去。”也说了这么一句,他今年五十了。

今天晚饭后,我又在所院子里散步,一个六十多岁的炊事员,笑着向我走来,“所长,我能不能歇两天”,声音很低,皱纹满布的脸上堆出的笑容象团菊一般。我有点嗔怪说:“疫情期间,封闭管理,再坚持坚持”。他还是笑着说:“没事,我就是问问您中不中,去年十二月到现在,我还没有歇过一天,原来准备过了年歇,一有疫情也没歇成”。听罢,我心里一震,仨月还没歇过。我只知道所里的一位狱医连续在监区工作了一个多月了。我心怀愧疚地说,再坚持坚持吧,等过了疫情再说,中不中?他说,没事没事,过了再说吧,我就是问问中不中。我真的不知道,他已三个月没歇一天了。瞬间,我觉得本来个低清瘦的他,一下子很高大。

他们三位只是所里的临时工。身份的原因吧,日常在所里几乎不开口。

类似这样不显眼的岗位还有很多,很多,鲜花掌声几乎与之无缘,记功嘉奖也与之无关,他们不是书写战疫历史的巨笔,却是书写战疫历史的浓墨。

大爱无言,大音希声。 向平凡人的不凡灵魂致敬!


 

责任编辑:王潇璐